云南创作之旅

"2022年的3月,我又带着零散的工具来到了云南的雪山,这次画得有点上瘾,一步一笔,一笔一步。" 

影像无法完全记录旅途中自然所带来的震撼,风雨晴日在交替、光在指引前进的方向、高山杜鹃掠过头顶,远处传来雪崩的回响、宁静中甚至可以听到碎石滚动的声音。"失重,彷徨,炽烈,赤寒杂揉交感,那种拒绝平庸的傲骨和挣扎与寒风和颜料共舞、交织、调和,精神和笔画、自然和肉体在抗拒中走向融合。从稍纵即逝的日照金山画到隽永而平静的夜幕星辰,就像一粒尘埃随风四处飘荡。

"回忆那年冬季,正是凛冽的寒风和高海拔所带来的身体反应刺激着挑战极限的创作。重游旧地,在一个放牧的山头,平视整个梅里雪山,又遇见了不一样的卡瓦格博。强风,烈日,紫外线是创作最不受控制的因素,却是最好的创作工具。过高的海拔和刺骨的寒风不止一次使我想要放弃,但自己仿佛被某种力量推着走,推着去创作。"

时隔近半年再次面对这座神山,不一样的气候与景象,又附带着不一样的能量与磁场。而在这样的户外创作中,需要"快"也更需要"慢",这看似是矛盾的对立,但又相辅相成。"快"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,天色与风向都在快速地变化,好的景色也许仅在一瞬间流过,创作需要比平常更快,观察自然的流动,而在感受时,则需要"慢"。甚至需要停下在路上的车、在创作中的画笔,把脚踏在泥土上,在自然面前打开自己的感知,让能量不断叠加。承载着空白画布与颜料的车辆,往着海拔4500米的目的地驶去,颇厚的积雪与渐低的能见度为路程增添了不少的困难。而这也是第二次踏上这条漫雪大路,距离上一次已经间隔一个月的时间,而在上一次由于积雪过厚导致陷车无法继续行程。

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,也等到了好的风景,高原的天色变化非常快,随即拿出了画布与笔记录下眼前的一幕。有了一次的雪地陷车经历,再次出发时带着谨慎同时也揣着忐忑前行。在随着海拔上升的路途中,路况从泥泞变成雪地,湿滑到干燥,而天气也在晴朗与雨雪之间摇摆不定。当画布在白马雪山对面架起,天气与风向则成为构建作品的关键因素,飘雪覆盖在尚未干透的画面颜料上,不久后又被强烈的阳光与强风风干。

"在迷雾中穿行,烈日里升温,雪地里消融,穿梭于高山和云雨间,寻找我想要的画面,出发的目的不是为了抵达。"当画笔被冰冻,画布在与风雨抗衡。不可控的天气和情绪,让身体的感知不断叠加,最终在绘画里找到那种最纯粹的力量。一次次的“转山”之行,也更加坚定了心中所向,而踩在雪里,也并不是为了征服,只是为了记录更多如同艺术品般的自然景象。在不同高度距离的下,雪山给人带来的能量传递也有所区别,在海拔3200米的文海远观玉龙雪山,宁静得可以听清楚气流的变动、笔尖划过画布的声音。在玉龙雪山较低海拔的空地上架起了画布,强风裹着云彩在上空流动,采用了连拼的形式记录下连绵不绝的山脉。颜料泼洒、颗粒流动,画布也在环境的变化当中组合、分解。乌云携着风雨在上空徘徊,在创作过程中不断反复的晴雨天气,也为创作增加了不少的困难。"

这趟旅程似乎让我找到了绘画的方向,就如童年时乱涂乱画,是一种失去目的性的如重释负,但依旧能清晰感知到时间和意志的流动。"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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